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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
崔上舍
原韻
清 ·
崔照
五言律詩 押虞韻 出處:少眉山房藏卷之二
余愿
一見
木齋
長老
而何
由得
乎。
木齋
無意
當(dāng)世
。
不到
京洛
已
數(shù)十
載馀矣。
木齋
諸族在
洛中
者。余無
一人
不見
。而
所不
見者。惟年最深行最
高木
齋
一人
焉已。
木齋
年既
大老
。
余年
又
耆艾
。竊恐至
老死不相往來
。
木齋
與吾為
平生
素昧。而竟孤
韓荊州
一識之愿耶。
歲丙寅中元之節(jié)
。余將看
秋
于沔彼
流水
之鄉(xiāng)。
木齋
今
可見
矣。
匹馬
行三百里
。余常患肺氣。
木齋
漸近
。心
欣然
病如顯愈。遂為
木齋
一
陪話
。舍
直路
。
薄暮
迤行。渡九萬
野渡
。問
木齋
所居
。
舟人
指點(diǎn)
山下
遠(yuǎn)村。
即此
是
木齋
所居
長沙
川云
。
余笑
而自語曰。
長沙
從古
傷心
地也。此
長沙
亦
僻處
寂寞
海陬
。則與
楚岸
青楓
。
湘潭
芳草
。
賈生長沙
亦奚異哉。惜乎
賈生
始以
洛陽少年
。抱
利器
遭
明時(shí)
。
志業(yè)
未展而終抱
長沙
之恨。則乃
木齋
家此
長沙
耶。
伊昔
木齋
之
少游
洛下
。其
藹然
聲名
。
無愧
古人
。而
畢竟
長沙
為
終老
之地。則其
自傷
自悼。又如
賈生
乎否。
宋儒
云
賈生
量狹。若吾
木齋
。任分
而已
。寧如
賈生
之過
自傷
生
。
不得
其壽耶。
木齋
今年
七十有
八歲
則
木齋
大異
賈生
之量狹。而
自在
自娛
。
頤神養(yǎng)性
。得此
天與
之爵也。
如是
思量
。
不覺
日已
昏黑
。馬已到
木齋
莊下。忽聞
木齋
念年
少不經(jīng)事
少
孫初
赴
貢舉
朝者。俱往枳城云矣。余
愕然
失圖
。
既而
為
木齋
嗟惜
曰。
木齋
衰矣。
人情
年老
則弱。
木齋
氣血方剛
之年。心亦剛矣。
心剛
則
豈有
是行而致令
遠(yuǎn)客
彷徨
耶。余仍興沮。
借宿
于崔姓
野人
之家。
野人
接之頗款。
俄而
不如
約而先我來者。
李友
來吉
老兄
忙屣來見。稍慰
秋夜
長
無聊
之甚也。
清朝
上
木齋
宅。與
少主
人敘
一見如舊
之懷。仍
巡檐
繞庭。
遍觀
花藥
果蔬
。
木齋
經(jīng)綸
所
排布
。
則堂
之
南畔
。累石為砌而
秋日
凄凄
。
百卉
俱腓。則早發(fā)先萎之花。
無可
評品
。更上
一層
置蔘圃。如
朝菌
之
不知
夕而
忽焉
沒者十居八九。如
蓂葉
之厭而
不落
。
了無
生
意者
數(shù)才三四
而已
。則
關(guān)心
癈詩之藥。
功效
杳然
。
至如
晚節(jié)
寒花
之
逢時(shí)
者。
時(shí)尚
早。
?茸
欲花。
幽香
未吐。此馀
向日
之
葵
。
傲霜
之筠。足知
精誠
之窮益苦。
氣節(jié)
之老益勵(lì)也。砌之下離
十?dāng)?shù)
步。穿一
小塘
。
花品
甚高。
云是
白蓮社
池中
所種
來者
。而
蓮房
露冷
。
花謝
葉敗則
何所
見而為愛蓮之說乎。
若夫
繞屋衡縱之畝。
蔓菁
蘼蕪
而尚
幼少
。
匏瓜
扶疏
而
結(jié)子
甚稀。
葉心
之實(shí)青猶
未了
。
可愛
者。
一株
地種之
榴子
已向熟。
紅潤
可嘗而根楂已古。
物物
與
自家
意思
一般
。而無
一物
繁華
富盛
之像。則雖以
物華
言之。吾之訪
木齋
。時(shí)
不遇
矣。
余語
來吉曰。
木齋
之
愛護(hù)
場圃
若是
勤苦
。則
木齋
非但
木齋
耳。
花藥
果蔬
。皆
以為
木齋
之號。亦無不
可也
。
然而
花藥
果蔬
皆
木之
類也。則
木齋
之以木
自號固宜矣
。而
木齋
譬諸
木則何木也。
回顧
屋上
青山
。
亭亭
特立
者皆
凌冬
之
松
也。余又語來吉曰。吾雖
不見
木齋
。
想像
伊人
木中
松
也。
木齋
謂以
松齋
又好矣。但見
花樹
間列木。假
三峰
蒼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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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玩
。余又笑而言曰。真
木齋
為假
木峰。
無已
與
好奇
者
相似
耶。升其軒則
前楹
掛
木刻
短銘。銘曰。
心垢
不可
洗。傍有
一器
。是器也。
外黑
黯而內(nèi)
朱明
。
詰屈
癰腫
。
宛然
如心
字形
。則
木齋
之心。是器
足以
洗滌
而無
一點(diǎn)
塵想
矣。遂
相與
入室
。壁間題
場圃
寓懷
詩
四五首
。而
其中
有高孤善耐風(fēng)之句。上有誰人評之曰
自家
平生
。余亦曰然。欲論
木齋
平生
。惟此高孤
二字
而已
。覽既訖。余
恍然
自釋
曰。
木齋
我見
之矣。
木齋
之
聲音
笑語
是詩也。
木齋
之
儀容
標(biāo)致
是詩也。
木齋
之
性情
志操
是詩也。是
四五詩
。合
以為
一木
齋。則
木齋
我見
之矣。吾
何為
見
木齋
衣冠
者哉。遂與來吉
分手
罷去
。及到沔莊。想
木齋
但聞
吾
虛過
而已
。惟吾向
木齋
眷眷之心
。
木齋
不知
矣。
于是
作此序。略
敘吾
一見
木齋
所欲
言者
。又尾附
五律
一首
。付沔鄉(xiāng)
李友
家
轉(zhuǎn)達(dá)
。望
木齋
賜以
瓊琚
之報(bào)。?
為我
不面
如面
之資
如何
云爾
。詩曰。
蒹葭
白露夕
,
空谷
客
踟躕
。
老者
情還弱,
兒曹
行與
俱。
酒知心
澹泊
,詩見像高孤。
怊悵
出門
去,
黃花
笑我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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