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風(fēng)
方紙思，十三娘。
裁方不裁圓，投筐藉衣裳。
衣裳染秋露，顏色不如故。
方紙思，松柏蒼蒼在何處。
國初，貴州有都指揮馬燁，從主將開川、貴等處，皆有奇功。既降伏群蠻，留鎮(zhèn)其地，筑城堡，修道路，通驛傳，屯軍旅治亦就緒。燁睹諸酋地大人眾者，時雖面從，恐久復(fù)負(fù)固，欲于其腹心要害之地，羅置衛(wèi)、所，以沖其堅。今水西城則其初試之跡也。興作建置，號令過嚴(yán)，而又果于誅殺，軍士畏而惡之。燁又欲激諸酋反叛，因而絕其族，以為郡縣。其舉措人滋不堪，遂死非命。自后世論議之，燁忍殺貪功，固有取死之道，但原其初心，止于為國。今所在建置，皆其遺跡，其令行禁止之功，亦可以想見，而百年以來大酋，劇虜積漸，驕恣不馴，環(huán)其封數(shù)百里，漢人無敢窺其藩籬，重關(guān)厲禁，若封域之外。將來似有履霜之漸，不能不思其遺功也。弘治丙辰春，余西巡至水西城，不覺興黍離之嘆，因作哀壯士一首，以繼陶潛《詠荊軻》之意云。
哀壯士，壯士一何雄，喑嗚叱咤生秋風(fēng)。
身披百鈞甲，手挽六尺弓，摧堅破敵孰敢當(dāng)其鋒？
我圣祖，御六龍，薄海外內(nèi)咸景從。
蠢茲夷裔，鴟張狼顧叛服橫心胸。
壯士慷慨誓天日，欲與社稷建奇功。
殺止殺，勞匪躬，讒人罔極壯士死以忠。
至今隴頭水，嗚咽鳴不窮。
水西城郭噪烏雀，寒煙落日禾黍生芃芃。
哀壯士，壯士一何雄，功名百世誰與同？
潁川子，江都公，彼各有建壯士不死斥鴳窺冥鴻（潁川，傅友德；江都，陳平江也。）。
李花白，桃花紅，佳人倦倚落花風(fēng)。
三三兩兩章臺客，騎過墻西又過東。
